【Evanstan】小哲学家（02）修
一个没有一见钟情，没有非你不可，没有残酷现实的娱乐圈恋爱故事，以及一个au一样的rps，私设众多。
【02】喝酒
他们的拍摄地点在英国。但这家酒吧颇具美式风情，舞池里中央竟然放了一头机械斗牛，客人们可以骑上去挑战，奖品是老板放在柜台顶上的一整瓶香槟。
克里斯端着加冰威士晃了晃，耳朵里充斥的嘈杂的电子音，舞池里摇动着腰肢的男男女女，这场景和他去过的酒吧大同小异，但他面前这位却是个惊喜。
塞比刚从牛背上摔到软垫上，他往后捋了一把散乱的头发，理了理夹克，穿着紧身牛仔裤的长腿大步一迈，跨出护栏，在克里斯对面坐下。
“所以，其实你还有点小疯。我还以为你是个比较安静内向的人。”
塞比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不好意思地端起酒杯猛灌一口。他喝酒一向非常上脸，两口下肚，嘴唇红得鲜艳：“大多数时候我只是嘴比较笨，但是喝酒，”他拎着杯子同克里斯碰了碰，“我还是非常在行的。”
克里斯打趣他：“不谦虚。你现在的脸色，和海莉今天穿的的红裙子一样。”
“那会是我的荣幸。”
“说起今天的戏，那应该是你最后几场戏了吧。”
“是的，明天拍摄一条，补拍几个镜头，我就可以杀青了。真怀念我在纽约的破烂小公寓。”
“住得不习惯吗？”克里斯耸肩，“我还以为咱们在英国，最糟糕的应该是食物，我觉得这儿连披萨的味道都很诡异，薯条和炸鱼？拜托。”
塞比又被他逗得笑起来：“我不太挑食。我只是很认床，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算是挺宅的那种类型。”
克里斯出乎意料：“这么严重的认床。我弟弟大概也是，小时候我偷偷调包了他的枕芯，他一晚没睡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怀疑他是恋物癖。”
塞比谴责道：“这可不算兄友弟恭，你这个反派角色。”
克里斯作夸张状捂住心口：“你怎么能这么指认美国队长？那作为我的小助手，你岂不是和我同流合污？”
塞比实在太爱笑了，和克里斯说话时几乎没有不挂着笑容的。克里斯看到他圆圆的绿眼睛都笑成一弯小月亮，自己那些烂笑话在塞比面前可谓事半功倍，让他忍不住一直讲下去。
他们后来又点了几种酒混着喝。克里斯离酩酊大醉也就一线之差，世界在他眼中模模糊糊。他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清醒，揽着塞比晃悠地往酒店方向走回去。
走了一会儿，塞比突然张开双臂，往前疾走几步，开始断断续续地哼歌。路边的一排灯从上方投下布景光线，他的影子长了又短，短了又长，看上去很有趣。
克里斯问道：“什么歌？”
塞比闭着眼睛，仰头道：“《多么美妙的世界》，我妈妈很喜欢这首歌。”
“哇哦。路易斯.阿姆斯特朗，这歌的岁数恐怕比我还大。你妈妈一定是个很老派的人。”克里斯大步走了两步，和塞比肩并着肩，肩膀处透过衣料传来暖意。
塞比在他身边嘟嘟囔囔的：“或许是吧。我们刚来美国的时候，这些歌儿正流行呢。”
克里斯道：“你从哪儿来，告诉我。”
塞比轻声说道：“康斯坦察，罗马尼亚的城市。”
“东欧男孩儿。”
“是的。”
塞比带着醉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些浅浅的笑容：“我离开那里的时候才七岁，对那儿的许多事情...都已经快忘了。不过我记得，康斯坦察是个沿海城市，我住在二楼的房间里，屋外有个露台。妈妈用旧衣服做垫芯，给我织了一个很大的软垫。我就时常窝在里头晒太阳。”
塞比看着克里斯，缓慢道：“晴天的晚上，可见度够高的时候，我站在露台上放眼望去，能看见海的边缘，能听见遥远的浪声。”
克里斯怔住。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这话题太私人化了。他没做好准备面对塞比口中那个柔软的小男孩儿。更重要的是，他听见了离开和过往。克里斯只是沉默着，慢慢呼出带着酒精的气息，弥散在伦敦街头的夜色里。
塞巴斯蒂安眨眨眼，又哼起那首老歌。
等到他们走回酒店已经快凌晨三点。上电梯刷卡时，塞比翻遍了口袋也没摸到房卡，二人在电梯里面面相觑，电梯很快就到了克里斯所在的楼层。
塞比苦恼道：“一定是掉到酒吧里了，摔下牛背那会儿。”
克里斯提议道：“和我挤一晚吧。”
塞比摇头：“不用，我这就去找备用房卡，很快回来…”
他抬眼看克里斯，话音却越来越小。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洗漱过后克里斯已经清醒了大半，他擦着头发上的水走浴室。
塞比已经蜷在套间的沙发上睡沉了。他今天晚上喝得又多又急，像在借酒放纵情绪一样。
克里斯抱了被子过来想替塞比盖上，转念一想不如叫他起来到床上去睡，又担心自己不够礼貌，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塞比脸上。塞比偎在暗色花纹的靠枕边，衬得他的肤色异常白，原本往后梳的棕发落下来，发梢盖住了深凹的眼窝，再往下是挺直的鼻子和微张的唇。
六月份的英国怎么这么热，克里斯想。
塞比察觉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克里斯一眼。他迷迷糊糊地冲克里斯笑了笑，很快又闭上眼睛。
克里斯轻轻拍了拍他：“嘿，去床上睡吧，这沙发太窄了。”
塞比闭着眼睛坐起来，脑子似乎并没有在转，但是身体已经先一步遵从了克里斯的指令，慢吞吞地往床上一倒，撩起被角往身上一裹，便不动弹了。
克里斯失笑。他也跟着睡下，和塞比背对着背。
幸好床足够大，没有到肌肤相贴的地步。但被子也因为两人背对而眠的姿势而产生一个透风的空间，时间一久，克里斯就觉得别扭。
前面被子捂着太热，后背透风太冷。克里斯往塞比的方向动了动，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心跳声在黑暗里响亮得惊人。被子向两人中间坍缩了一点，总算让他的后背渐渐暖和起来。
仿佛是巧合，塞比也动了动。他们之间靠得很近，克里斯能感觉到身后人呼吸的频率。
折腾到不知道几点。克里斯在黑暗里目光炯炯，他的心跳得飞快，借着微弱的月光数着窗帘下坠着的流苏个数来催眠。
柔软的大床一左一右塌下去，陷出两个人的轮廓。
大概是后半夜才睡着的克里斯永远不会知道塞巴斯蒂安清晨时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钻出来溜出房间的窘状。
清晨醒来，克里斯只有宿醉的头疼和新生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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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英文名是《What a wonderful world》，塞比的妈妈听的可以参考Stacey Kent的版本。
起初是克里斯的视角，他的视角里的包包都是称呼的塞比，后面会用塞巴斯蒂安视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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